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奇,初时自是不免以泪洗面,或悔或叹,或恨或痴。心中抱着一丝幻想,希望人家恩爱夫妻分手。后来这个想法被现实碰得支离破碎。初时木子心中哀伤,能听得出鸟儿悲鸣,一只孤雁能引起木子莫名的哀愁,斗转星移,日月如梭,周围之万物除了和红玉有关已不关木子之事,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
最初很容易就能看到贾公子和红玉与众下人骑马踏青。那时两人新婚燕迩,呢呢作态不忍细说。木子自已不敢嫉妒,只求能睇到风沙中红玉之一袭背影,也就心满意足、快慰今生了。贾府之随从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出游木子都是痴痴而立,凝望少奶奶,于是故意用劲拍马,风沙了随起,众人转瞬即逝,留下木子蓬头垢面却从不恚怒。后来队伍中渐渐难见红玉,市肆中传来消息,说是少奶奶已是重身,贾府真是双喜临门啊!木子听了,心中自是另一番滋味,后来却见马队中又有女子伴在贾公子之侧,打扮得花枝招展,那自不是红玉。
木子闲时看香港凤凰卫视中采访一大腕,问及其和女朋友感情发展如何时,他竟说近时潜心钻研佛教,感情方面无暇顾及。搞笑之余倒提醒了木子,自己整日悲伤,但每日歌舞升平的红玉又如何能感受?与其这样苦苦折磨自己,倒不如麻木自己。于是顺手打开以前在陈桥司马处所得之卷宗。略为一读,方知世之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又岂独木子哉?原来张司马笔曰:“吾自幼从道,甚得师父之宠,一日师父闭关而出,言日后必传衣钵于我也。奉师命下山游历,正遇小蝶。那小蝶回眸一笑,我便发誓再也不当这他****鬼道士了。回城里买了雅戈尔衬衫、西服,goldlion领带,立誓非要娶到小蝶不可,当准备吃第一百九十二次闭门羹时,小蝶出了一联:“云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说是如能对出,万事能偕,否则决不肯下嫁一个蠢猪。自己苦思冥想,了无下文,急得直想投河自尽,好让小蝶知道自己的一片真心,这时,一老翁笑曰:“傻小子,看着河里的潮水,指着自己的一串铜钱,这么长的一串,娶一个老婆就花得全消失不见了,原来此翁非他,乃小蝶父也。目睹小蝶用此联难倒了不少儿郎,不忍看张公受苦,感于张公一片赤诚,索性来点化一下,张公恍然大悟,奔至小蝶告曰:‘潮长长长长长长长长消。”小蝶不信竟能对出,但有言在先只好嫁人。初时两人互敬互爱,倒也不失为一对恩爱夫妻。小蝶乐于丹青,每得佳作,必炫耀于张公,然张公自幼从道画符,顺手一描,尽皆妙手,势压小蝶,小蝶终日不乐,冷嘲热讽。侍得有了红玉,为了博妻一笑,张公常故意败笔作画,然行家高手,自能分辨。小蝶一怒之下,竟然离府独居。时张公得丹青国手之美誉,声名日盛,补了陈桥司马的缺。数次延请夫人,均遭拒绝。司马失望之余,醉心于琴棋书画,疏忽了对红玉之教。近日所修道行日深,为给红玉一安身立命之所,作《清明上河图》,游历天下,得四之大不如意者,感情受到创伤之人守门,以防卑劣之人误进,只要启明星直指北斗之时,以“菠萝菠箩蜜”开头,分别以四种语言感动他们,便能做此城之主人,但他们四个分别为日本人、俄国人、英国人、中国人,要精通四种语言,又谈何容易。木子想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后来不知怎的走露了风声,以至张公夫妇残死。木子自不屑做城之主人,在他心中,即便一百万个城堡的财富也不能换一个红玉,但实在百无聊赖,遂打开另一卷,精心学起日、俄、英三种外语来。
英语主要难点是时态变化,日语则由于有太多的中国字,读音又不同,因为早已形成思维定势的读法,所以难度不小,而俄语名词有阳性、阴性和中性,动词有很多变位法,形容词有三种变化类型,单数还有很多格搅得人头昏脑胀,好在木子聪明,居然学得井井有条,四种语言相互印证,倒也进展飞速。每日想起红玉,胸中硬硬的滋味,夜里做梦,尽是红玉身影环绕,低声轻唤红玉,梦醒时分又何曾有红玉相伴, 一股悲怆,不吐不快,于是下床凝泪而书: 曾经心痛
路上行人匆匆过,没有人会回头看一眼,我只是个流着泪,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如今我对你来说,也只不过是个陌生人,看见我走在雨里,你也不会再为我心疼。
曾经心痛为何变成陌生,我只想要和你一起飞翔,只要曾经拥有管他地久天长我是真的这么想,曾经心痛为何变成 陌生,爱情就象人生不能重来,这些道理我懂,可是真正面对,叫我如何放得下。 (演唱:叶倩文)
(俄文一段,略....)
书写着伤心的句子,眼前又闪动着红玉的身影,耳畔又传来红玉的细语,想起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见,眼泪不禁滑落,忙别过头去,恐泪水打湿了字体,一股厌世之情油然而生,奋笔疾书:“ LIGHT
The night has a thousand eyes,
And the day but one ;
Yet the light of the bright world dies,
With the dying sun.
The mind has a thousand eyes,
And the heart but one ;
Yet the light of the whole life dies,
When love is done. ---- F.W.Bourdillon(1852--1921)
{from college English intensive reading(2) P70}
My Last Will
My will is easy to deside,
For there is nothing to divide,
My kin do not need to rolling stone,
My body?--oh--If I can choose,
I would to ashes it reduce,
And let the merry breeze blow,
My dust to where some flowers grow.作者: 凌风 时间: 2005-7-18 08:10:55
Perhaps some fading flower then
Would come to life and bloom again,
This is my last and final will,
Good luck to all of you .----Joe Hill(1882--1915)
但就这样撒手而去,心中却又不忍。万一谁欺负红玉怎么办?就这样西归驾鹤自然一了百了,可怎能留下红玉独自忍受痛苦的煎熬,当她需要有人给她支撑起一片晴空时我又岂能贪图西方极乐?想到这里,一股勇气顿生,追忆往事,怀旧自勉而曰:“
(日文一段,略....)
木子写到这里,只觉胸中闷气稍稍舒展,刚才只觉水到渠成之势顿成, 现在仔细欣赏欣赏自己的肺腑之言,亦觉这些日子进步不小。按司马所讲,实现清明上河图中之景象,已知时辰和咒语,自己刚才所书之四国伤感之语均非故意投其所好之作,断无不能打动那四个守门人之理,但那副清明上河图在红玉结婚时送了给她。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也不知红玉有没有一时片刻将自己放在心上。
第二天,木子起床,日头已经老高,自从没有了什么人生的目标,也只是这样得过一天算是少了三晌。木子想去找打鱼的阿九消磨上一天。木子倒不是耍心情钓鱼。自小生活在乡,也能帮上阿九一点忙,往往能混上两餐饭吃,有时还给两条小鱼。凭着木子聪明的脑子,又会吟诗作文,在武丘给人家当个帐房先生或干脆自己开个杂货铺,也不会落魄到现在的地步。但木子不,因为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那阿九每天都要挑最好的鱼送到贾府里,他虽然很爱取笑木子,现在武丘镇上大部分都知道木子的事,他那穷酸样要和贾公子抢老婆本就被认为是极不明智之事。而人家少奶奶已经做了这么长时间了,却还赖在武丘不走。阿九笑他的时候,木子也陪着干笑,倒惹得阿九大笑起来。木子手下不停,帮阿九向外拔网中的鱼,而阿九也可怜木子,便将所知少奶奶的一点一滴告诉木子。
木子想:如果给阿九带去一瓶烧酒,那酒足饭饱之后,那阿九多半不会吊自己的胃口,说什么要打够三百斤才开始讲话呀什么的,害得木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求那些鱼儿快些来网里吧。木子伸手一摸,却分文没有,想起上次赊烧酒那个老太婆恶言相向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那只好去胡婆婆开的豆腐坊里了,木子很有眼色。到了哪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胡婆婆也乐得赏他一口饭吃。上次阿九说婆婆的儿子因常去贾家送豆腐,一来一去和贾家的丫环阿碧有了眉目之情,为了名正言顺,胡婆婆请了媒婆当中撮合,也算定了亲。而那阿碧正是辰时值班侍候红玉的丫环。
木子走进豆腐坊,胡婆婆的儿子胡瓜老远就看见了他,大声笑道:“木子,来啦---”木子低着头,眼睛一翻,见正在炒大豆,赶忙去烧火。胡瓜道:“木子,我给你出个好主意,要是别人我还不讲他听呢,你赶快娶个老婆生个儿子来。说不定日后能和贾公子成了亲家,完成你这辈子完不成的心愿,唉,你木子再努力也不配人家贾府。”木子苦笑了一下,胡婆婆走过来,对胡瓜说:“快去点豆腐。”给了木子一个玉米馍馍,木子接过来,一口咬住,放下些禾,再咬一口。左手不停的拉风箱。胡婆婆仔细端详了木子,微笑道;“这么亮的小伙,又有文化,只要肯上进,怎么会没有婆姨跟呢?木子啊,我有个远方的侄女,模样还算周正,就是没有文化,嗯,想和少奶奶还长得有点象呢!如果你乐意,我给你提提。”木子心一动,但转念又想,模样象又有什么用,世界上只有一个红玉。便咬着馍不置可否,手里不停的送柴禾。把火也压灭了。木子脸一红,忙用火棍拔了拔,猛力拉了几下风箱,火又呼的起来了,胡婆婆道;“怎么,你还想着少奶奶呀,你死了这条心吧,”说着脸色也沉了下来,“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青人,少奶奶既然那么好,听胡瓜讲贾公子却去找其他女人,只是抽空去跟她要什么图,而少奶奶又哭哭啼啼的说没有,求公子不要再去找女人。结果肚子挨了公子一脚,好在被人拉开。孩子是保住了,象以前打耳光还不要紧,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踢肚子呢?还扬长而去,瞅也不瞅一眼,少奶奶肚子痛了一夜他也不管,好在丫环们叫来医生,给开了药,少奶奶又哭着不肯吃,唉,侯门媳妇难做啊!”木子听到这里,呆呆的坐着,风箱也忘了拉,柴禾也忘了送,初时只是觉得,人家公子打的是自己的老婆,这和我好象并不相干。见胡婆拿眼瞪他,忙抖抖的拉风箱,牙齿紧咬着嘴唇,玉米馍馍也早掉在地上,被木子和柴禾一起抓住送进锅底,玉米的焦味漂出来,木子虽然不断的劝自己,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打的可是红玉啊!也不知红玉这些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
正在木子惆怅之时,忽有一队人马拥到豆腐坊旁,还有一顶绣着“贾”字样的轿子停在门口,为首一员小将令人颇感斯文,他翻身下马,跑至木子身前,躬身下拜:“小的拜见木公子,我们贾公子有请公子至府内一叙。”说着递上拜帖,木子扔了烧火棍,拍了拍手上的灰,打开帖,只见上面写着诸如“多日 不见,甚是挂念,百忙叨扰,望祈见谅产。”的话,木子略过几行,结尾处有“家内及愚弟均盼公子光临寒舍,以稍尽地主之谊”倒甚合木子之意,想到快能见到朝思暮想的红玉,木子心中觉得暖烘烘的,恨不得马上到贾府去,这么多天来未见红玉的面容,又不断有很不入耳的NEWS传出来,真想证实下事情的真相。又见帖上具名旁几行小字:“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职蒙不弃,感激万分。”只见那员小将把手一挥,道:“把礼品抬过来,只见众人将东西从车上台下来,每抬下一箱,那小将就按着封条上所标高声唱到:“黄金五百两,白银两千两,古玩60件...”众人一箱箱的搬下来,木子想见红玉的心切,对那员小将拱手道:“不要误了贾公子的大事,我们快走,这些东西尽数送于胡婆婆,”说完起身上轿,也不去细想贾公子为什么突然要送东西给自己,反正能见到红玉就万事大吉,剩下错愕的众将士好久才反映过来,那小将指挥人众掉头而去,而胡婆婆则惊得呆在那里,平时寒酸的木子出手却如此大方,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她要多久才能从钱从天降的现实中反映过来,我们不做探讨,因为和红玉已经没有关系,她的心情我们却应该可以理解,只要现在闭上眼睛,想着曾经在一次公交车上,旁边坐着的人长得酷象我们的初恋情人,而那个人还傻傻的对我笑了笑,那时我的心情;或是在大街上流浪,不小心被东西拌倒摔了一跤,站起来狠狠的踢那东西一脚,露出的却全是在花花绿绿的钞票,然后用手摸着受伤的脚趾的心情,应该和胡婆婆的心情有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之效。
当下众人浩浩荡荡向贾府进发,过澄澜堂过蠡园,虽是深秋,却掩不住郁郁葱葱,木子眼见昔日之湖光山色依旧,不禁忆起那日和红玉细语,自己心中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而如今佳人不在,早已做他人之妇,回想往事如风,前程如梦,怎堪相识不相逢!胸中只觉硬硬的,就这样到了贾府正堂。早有下人传报给公子,只见人公子快步迎出,声音早至:“些许天来未能稍尽地主之谊,怠慢木兄,望祈恕罪。”木子也拱手相让,自是说些百忙打扰,不胜惶恐之类,两人尽皆笑颜,进得屋内,分宾主落坐,Y环们忙奉茶,侍立其侧。木子见未有红玉之影,大是不快,对贾公子嘘寒问暖之语爱理不理,答非所问。贾公子颔首一笑,道:“看看少奶奶衣服宽好了没有,有请少奶奶,告诉她贵客到了。”
有人应声而去,不一会儿,红玉进了正堂,身后跟着两名Y环,她看见木子,眼圈一红:“木子,来到多久了?”木子呆呆地站起来,两眼盯着红玉,只见她袭一件紫绸缎子,下面是白色喇叭裤,脸上未施脂粉,却越发清丽可人,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红玉了,木子傻傻的这样看着,嘴里说:“红玉,你还好吧。”这样的问候自己心里想了几千遍了,如今能有机会亲口和红玉讲话,对木子来说,心中知道一旦分别后就是很难得的奢望了。红玉在贾公子侧落座,木子的眼睛跟着红玉,这时才看到贾公子坐在红玉旁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人家的府上,红玉也早已是人家的老婆,这样傻看红玉失礼没面子不是木子考虑的范畴,只怕贾公子心中恼怒,从此不邀请自己,那就再也难见到红玉了。
这时,有下人进来,拱手向木子道:“回禀公子,寇准天官有请公子共商国事。”公子摆手,回头看着木子,道:“实在抱欠得很,兄弟本应在此相陪,但天官相请,必是出了什么大事,在下去去就来,木公子恕罪则个。”木子巴不得他快点滚开,好和红玉能畅所欲言,一解数日来相思之苦。嘴上和言悦色:“军国大事,公子请便。”贾公子拱了拱手,向下人一使眼色,众人随他出了正堂,只留下了红玉带过来的两个Y环。
红玉给木子倒了一杯茶,木子双手接过来,抿了一口,只觉得清香彻肺,沁人心脾,这些日子的委屈,一滴清泪滴进茶杯,木子恐惹红玉伤心,忙双手掩面,就势喝茶,渗着自己的泪水,确是别有一番滋味。红玉拿出手帕拭了拭眼睛道: “木子,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木子应道:“闲时游玩,时而做点小事,也就这样熬日子。”红玉道:“木子,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事已至此,好比一碗水泼在地上万难再收起来,你还是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吧!”“你叫我走我就走。”木子答得有点伤感,木子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武丘,那就算是和红玉生活在一片蓝天下,虽然不能结为连理,但时时能听到红玉的消息,倒也算心满意足。现在忽然觉得就要永别了,只是想着要多看红玉一眼,好在以后无缘想见的时候,将她的样子从记忆的底片里取出来,以慰漫漫无聊的人生。闭上眼睛,闪烁着红玉微笑的面容,只是除了黑白,没有其它颜色。
红玉问:“木子,近来公子是不是派有人监视你?”木子道:“不错,反正我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想想,我刚到胡婆婆那豆腐坊里,公子的人马上就能找到我,不派人跟踪怎么可能那么快!”红玉抿了一口茶,轻咳了一下,双目望着木子道:“木子,近日公子老是跟我要什么《清明上河图》,昨天他一反常态,极尽能事要我问你知不知道图的下落。”木子道:“那张图对你很重要吗?”“公子说得到《清明上河图》后,就会象以前那样对我好。”红玉说着羞得低下了头,两手抚摸着长长的麻花辫,木子看着那难以名状的女儿神态,虽然早知她心里想的不是自己,但喝山西陈年老醋的感觉也只能是酸酸的无可奈何。木子道:“其实那幅图就在你结婚那天我送你的发杈里。”红玉惊讶得张大了嘴,公子要了这么多天的清明上河图竟然在自己的发杈里。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想着公子拿到图后夫妻又能回到从前两情相悦的日子,红玉的脸红润了,她颤颤的手取下头上的发杈,取出图展开一看,一幅城图热闹非凡,墨韵凝厚,气势雄伟。“咦!这应该是我父亲的手笔。”木子想,果然父女家传,当下将如何课堂上惹恼夫子,如何欠了赌债,将至张府又怎么得到的图画,细说与红玉,虽然动机不好,但讲给心爱的人听,倒也不必隐瞒,红玉听着木子讲述,心中自然毫无责怪木子的意思,但自事变以来,红玉一直想弄清楚,到底谁是杀父弑母的仇人。这些日子苦思冥想:父亲向来醉心于琴棋书画,做官以来,八面玲珑,更是不敢得罪各方神圣,可何以会招来抄家灭门之难呢?前些日子讲于贾公子听,他满口答应要竭尽全力替张家报仇雪恨,但一直没有进展,后来听他说抓住了一干人等,但好像任凭怎么严刑拷打也无法达到目的,后来公子不向红玉索要图,红玉提出要亲自审问,换来的也只是哼的一声和拂袖而去。作者: 凌风 时间: 2005-7-18 08: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