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父母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对自己的女儿能嫁这么个本分的男人非常满意。我很配合的笑的很甜,在结婚筵席上喝了个酩酊大醉。我的婚姻顺理成章得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开始怀念那些吃了我闭门羹的男生,青涩的表白,憋红的怯怯的表情。媛问我是不是有恋父情节,因为我跟音乐系的主任常常会在一起说很多很多。对我这么优秀的学生,难道不应该么?
毕业前夕,主任握住了我在钢琴键上悠然飞舞的手,“雪,你该是个幸福的姑娘,老师不能给你幸福,但你天生一双寻找幸福的眼睛和头脑。我希望下次看到你,应该是在多年以后,能笑得和现在一样。”我第一次没有拒绝异性的接触。随着血液流到指尖的那首“time to say goodbye”,怎么这么悲壮?哦,原来心痛是这样的。那幸福又该是怎样的呢?
多年后,新疆告诉我,幸福就是骑十几里路进城去给媳妇买书,每晚收工回家看见父母媳妇孩子在等着开饭,晚上可以亲亲媳妇再抱着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