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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钻进铁皮的壳,关上窗,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就能以80迈的速度逃离另一个水泥的壳。有时他放弃这种无谓的努力,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窗外若隐若现的一切,一切是那么迷离而温柔,听不到令他振奋的破碎声,此时,他只能精致,努力地象一枚水晶胸针般地静静匍匐着,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喘息着,并,大口吞咽,潮湿、晦涩的空气,浑浊、沉闷的夜就将从他的眼睛开始蔓延。
没有什么可抱怨,没有什么可等待。触觉因越来越遥远的距离而退化,鼻子冷而酷的只发出单调的重低音,他以为自己在看,深邃、深沉,深不可测;他以为自己在听,若有所思,若有所感,若即若离。
有时在高速公路上他突然想伸个懒腰,奋力撑开皱巴巴的身体,象一把雨伞饱满地开放。路边的山林有如一幕幕传说,偶尔,一些雨滴暗器般攒动,他觉得兴奋,象猎人,象独行的大侠。
城市霓虹,画皮的魅影,不时的,他渴望被诱惑,不管,不顾,不思量。撒娇还是撒欢,他笑笑,眼皮抬不动、许多愁。
怎么对人说啊,他真的就喜欢发呆,两眼发直,目光越来越空洞。如果,他现在是一扇门,他愿意让他的魂进进出出,甚至,去敲一下别的门,或者扔块石头,砸破个窗。他真的静默得象扇久闭的门,他没有窗。
[ 本帖最后由 反对感 于 2006-6-26 22:4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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