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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最当红的小说家是谁?这个问题似乎很难回答。在这个创作风格日趋多样化、个性化的时代,群雄并起,逐鹿中原,没有谁能在这末世主宰小说界,主宰文坛。就在这时,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异军突起,在这群雄割据的时代,神话般地占领了世界文坛的重要的一片疆域,征服了世界各国的广大读者。他的小说《挪威的森林》、《舞、舞、舞、》、《世界尽头和冷酷仙境》、《寻羊冒险记》、《四月一个晴朗的下午,遇见百分之百的女孩》正突破一个又一个畅销纪录,赢得一个又一个的文学奖项。世纪末的文坛已构筑了一个村上的传说。
村上的小说大都以七、八十年代的日本为背景,描写当代日本年轻人的心态,并折射出日本国民的精神现状——麻木、颓废、懒散、性道德混乱也许只是表象,其实质是日本泡沫经济的不稳定使日本国民的生活虽不至于落魄,但却不敢奢望更多,物质上的难以满足、停滞不前蔓延到精神上,以上述的形式呈现。对于本因充满梦想与执著信念,充满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来说,这种空虚的生活无异于慢性自杀(其实也真有很多青年人以自杀来结束这种生活,如《挪》中的木月、直子、玲子的表姐、初美)。
经济决定其他上层建筑,泡沫经济决定了这个民族的青年的精神世界也如同泡沫般脆弱和飘忽。《下午最后的草坪》中的“我”总是以替别人修剪草坪打工来消磨无聊空乏的假期。“我”会及其认真地修剪每一寸草坪,因为生命中已没有什么值得让“我”认真的了。当“我”决定开始新生活,做最后一次工时,“我”遇上了另一位“泡沫人”——雇主——一位中年妇人。通过彼此的交流,泡沫人与泡沫人融为一体,但除了短暂的慰藉之外,这种融合只能形成一个更大的泡沫,更深的空虚。于是在度过了一个神奇的下午后,“我”又被迫回到现实中,新生活仍存在着,但仍虚无飘渺。
《四月一个晴朗的上午,遇见百分之百的女孩》则是泡沫青年对爱情寄予的一种奢望,泡沫人似乎总是以逛街来消磨生命中本应快乐但却变得无聊的时期。在街头“我”看见一位对“我”来说百分之百的女孩,又女孩何“我”相对而行这一幕,“我”展开丰富的想象,从想象中“我”试图找回年轻人本应具有的浪漫和对纯真爱情的渴望,并以次来短暂地麻醉自己,但在与陌生女孩擦肩而过后,美丽的泡沫——那在四月午后的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泡沫瞬间破碎了。
《世界尽头》、《奇鸟行状录》、《寻羊冒险记》和《象的失踪》等都是以一个被社会异化的人的视角来审视这个被异化了的社会。所见所闻都是异的表象,其实真正异的是人本身。
“我现在在哪里?我拿着听筒扬起脸,飞快地环顾电话亭四周。我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全然摸不着头脑。目力所及,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男男女女。
——《挪威的森林》人们崇拜资本主义的勃勃生机,崇拜奇神话色彩,除此之外,这个世界再不存在任何神话。这就是所谓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中国的大都市上海虽然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城市,但已有“日本化”倾向,这不仅仅是表象上的日本漫画、青春偶像剧和寿司、PS游戏的流入,这是一种本质上的“殊途同归”!新世界是为了使人们过上更好的日子,但好日子应该是人创造能力的解放,而不是对某种现成品的复制式的进步。新世界如果没有一个人文的(来自传统的,不仅是文字精神上的)基础,最终只能导致人的异化。而对人的异化又在新世界的庇护下大行其道,最终,将是天的失去。而人丧失了他所栖居的大地,他只是新世界罐头中的幽灵而已,就像渡边彻(《挪威的森林》)在电话亭里打电话却不知自己的所在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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