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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党 (转)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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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4 16:16:11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太子党(上)


       在北京上学以后,我知道了北京有一种不太出名的特产:剪刀口布鞋。

  这是一种无跟布底儿的鞋子,鞋面儿用的是黑布,前端开口是“V”型的,象一把剪刀。北京老字号鞋店“内联升”做一双上好的剪刀口布鞋只需一、二百块,差不多等于意大利或者西班牙皮鞋的一根鞋带钱。

  他走进来的时候,就是穿了一双这样的布鞋,悄无声息。以及一条很普通的裤子和中式对襟衬衣。这多少有些令我失望,包括他递过来的名片:北京通达公司总经理 陈海。

  这是在北京郊区的一座别墅里。房主是虹的男友,据称也是一个所谓的“太子党”。

  在决定见陈海之前,我承认自己有些不耐烦。虹说要介绍一个大人物的公子给我认识的时候,我实在没有什么兴趣。高官我们见得太多了,由于在一个全国性的新闻机构工作,虽然不比《人民日报》或新华社一类党的喉舌,但连主席、总理也都还可以轻易的靠近,有什么必要去见一个高官的儿子?但虹的理由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太子党,和我们知道的“高干子弟”不是一个概念。

  “那是什么概念?身边随时有两个保镖吗?”我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是啊,他们从来不刷信用卡,只用现金。”虹的回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没见过现金。”

  “我说你什么脑子啊?平时写文章发稿件挺行的,这会儿怎么你就想不通呢,不是一直没能把户口调北京来么?找他办就行。”虹觉得我很需要开导。

  “找你那个太子党男友不行啊?非得找他?”

  “你想让我吃醋是不是,再说了,又没什么坏处,你怕什么!”

  怕?我是一个记者,见什么人都不会怯场,更别说只是在私人场合面对这个平头、三十多岁的男人而已。屋子里很暖和,我慵懒地窝在宽大的沙发里,看着他去厨房煮咖啡。

  “你的佣人呢?”我问虹。

  “他喜欢自己煮咖啡,说佣人不了解他的口味。”“臭牛什么?”我咕哝了一句。

  他在厨房里大声问道:“你们要放糖吗?”

  “你先端出来吧!”虹也大声回答。

  咖啡不错,意大利式的,很浓,表面上还有一点咖啡油,显得很专业,所以我怀疑他是个咖啡馆的小老板。

  可他谈的事情却和咖啡毫无关系。

  “我们准备搞一个顾问公司,对计划在中国投资的外国公司提供政策和项目咨询,降低投资风险,并提供可能的法律保护。对确实好的项目,我们也会直接介入,参与控股。”他呷了一口咖啡。我想,这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方式了,许多外资公司就这样当了冤大头。

  “到时我把资料给你们,请你们报道,这可是第一手的新闻。”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虹就跳了起来:“好呀!这回我们在全国新闻界抢个头彩了!”

  我不禁又瞅了一眼陈海的布鞋,好象还不是“内联升”做的,估计在前门一带的铺子里也就值三十块钱。

  这次见面很快就结束了,根本没提户口的事。我从窗口望出去,他站在一辆酷似奥迪的“红旗”轿车旁打电话。好象很冷的样子,他使劲地缩着脖子,一边从车里找出一件军大衣。

  我想起那些开着宝马或奔驰轿车、张口闭口就是“经贸部怎样”、“财政部如何”的高干子弟,难道一个太子党还不如他们?我回过头来对虹说:“这人看来是有些钱,不过得小心他可能是个高级骗子,就跟他那假冒奥迪似的。”虹大笑道:“你呀,我认识他有日子了。告诉你,他家老头子可不比当年十大元帅差呐!看看他的车牌号。”

  窗外的红旗车早已没有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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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5 14:28:46 |只看该作者
嘻嘻,要转的不是什么写作手法,是关于这个题材在这里还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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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5 13:03: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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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4 16:24:36 |只看该作者
太子党(下)


            
  我曾经是新闻系最“傲”的女生,也许这和我根正苗红的出身有关,但现在谁还关心你父亲是工人阶级还是地主富农?所以我的傲主要以优秀的成绩和冷艳的容貌著称。男孩子们都希望有各种借口请我吃饭或其它的什么,而现在我却不得不考虑请陈海吃饭了,理由是充足的,而且必须拉上虹。不过指望她摊费用是不可能的:除非把她的新装剥了贱卖换回她的奖金。  

  虹说:“调户口可是天大的事呀,就冲这个你也得请客!肯定叫上陈海吧?”

  “废问!人家帮我办的,能没有他吗?哦,还有你男朋友,一块来啊。”我把这一请客活动定性了。

  “你少来了,如果想单独请陈海,然后再恩泽我们,也没有意见呀!区别对待是允许的。”虹还不依不饶。

  “胡说什么?”虹被我追打出去。

  父亲在电话里的语气很激动,我甚至可以想象他老泪纵横的样子。对他们这一代人来说,祖国心脏的概念非常牢固,很多时候,他们对北京的印象还静止在六、七十年代,虽然上海广州等大城市越来越多,可那里不是党中央、毛主席在的地方。

  “要好好谢谢人家啊。”父亲准备托人捎一块巨型的四川腊肉过来给陈海,他并不知道陈海到底是什么人。

  “知道了,东西就别送了,等您来北京看我时再带给我吧。”

  酒席订在西四的“能仁居”。陈海还是那身打扮,同来的还有他的一个朋友。

  席间虹非常活跃,搂着她男友的脖子不停地喝酒,还老是怂恿我:“和陈海喝一杯呀!”

  陈海的酒量似乎很好,他们三个男人已经喝了两瓶白酒。我觉得自己也有些面红耳赤了,这个场合让我有点尴尬,因为他们的话题和某段历史有关。

  “我老头子聪明就聪明在没和王震去新疆,要不然我就是吃烤全羊长大的了。”

  “那多好啊,比北京的羊肉好多了,这儿都是内蒙的。”虹的男友信口说。

  虹把嘴一噘嘟哝起来:“那你去啊,不就见不到我了?”

  陈海的朋友突然回过头来问我:“你们家老头子当年没被发配吧?”

  我被酒呛了一下,噎着说不出话来。陈海看了我一眼,接上话道:“她家原来是总后的,现在老头子调成都军区了。”

  “哦,是重整八大军区那会儿的事吧。”他的朋友没有继续说什么,我想他相信了陈海的话。

  虽然陈海说的是事实,但总后的人成千上万,谁能知道我父亲?成都军区里他这样一个无名的老兵同样是数不胜数,陈海的朋友也许以为他是司令或者政委什么的。对陈海模棱两可的回答,我心里生起一丝感激,然而,另一方面,却使我的因为酒而开始飘忽的心情沉稳了许多。

  我突然感觉请陈海吃饭是一个愚蠢的举动,我的谢意在这个时候变的很廉价。

  我举起杯子,对陈海说:“今天是要感谢你对我的帮助,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你解决了。我想以后我会努力解决自己的所有难题的。我敬你一杯!”

  他的朋友大笑着说:“嗨,都是熟人了,还那么客气?往后成都军区那片儿有什么事儿还不得找你?现在中央正调查我老头子在各大军区任职期间的事,来,我代陈海喝了这杯!”

  陈海安静的坐着,他按住朋友的肩膀:“干吗?人家敬我的,你抢什么?要喝待会儿咱们来。你那件事,我回去问问我老头子,想想办法看怎么解决。”

  虹没有再说话,我知道她在奇怪地观望着我。陈海的眼神却很平静,就象那次在报社里一样,他高大的身体站在我面前。

  “既然喝了你的酒,以后就免不了要常麻烦你了。不过,别把什么事都扯到老头子身上,咱们自己能做的,就自己做!”他一饮而尽。虹的男友立马表示赞同:“没错,这次南方那个省的省长不就是因为他公子的事儿给弄倒了?老头子就象一棵树,只能摘果不能伐。”

  我微微一笑道:“那么咱们不能做的,就别做,对吧?”说完也一饮而尽。

  只有虹知道,我们都是话里有话。半个小时之后,摇晃的我被扶上了陈海的红旗车。

  三辆白牌的黑色轿车奔驰在东二环上,过东直门时,虹和他的男友拐去了机场方向;过朝阳门时,陈海的那位朋友也拐去了朝外大街。我的脑袋很清醒,身上却软绵绵的,脚下好象踩着一堆棉花。

  “这是去哪儿啊?”

  “我家。”陈海简单的回答。

我一直在想的一个问题是:虹完全可以离开报社,去过她的太子党夫人生活,可是她却根本没有这个念头。

  现在这个问题可以想通了。虹已经哭了一个小时,用去了我储备的两卷纸巾:她的男友在南方有了新欢。“好在我就没有太多的指望他!要是当初我辞了职,现在就什么着落都没有了,可别指望找个太子党就安安稳稳的了,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虹唠唠叨叨地抱怨完了,冒出这么一句很有心计的话来。

  “那你现在不是就挺好的?正常的工作,他还把那栋别墅给了你。”我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安慰到点子上了。

  “我爱的是他!不是别墅!也不是因为他的家庭、地位,这有什么错?陈海是个不同的人,你好好珍惜吧。”虹走后,我心底隐隐觉得恐惧了。

  陈海把我扶进房间里,给我脱了鞋和外套,“以为你酒量不错呢,三两就成这样了?看来你不行呀。”他端过一杯水来,塞到我因忐忑不安而有些僵直的手里。

  “我们……到此为止吧……,还是结束了好。”我嗫嚅着说。

  “啊?结束了?哈哈,我们还没有开始什么呢。”陈海直视着我,努力把神色做得很淫荡。

  “你要干吗?”我晕乎乎的四处摸索,想找个枕头来做武器。

  陈海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的把我按在床上。他突然变的很凝重:“不开玩笑了,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喜欢上你。”

  我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是的,我知道,我每一次看他的眼神都能感觉到愈来愈灼人的浪潮。我没有那么迟钝,作为一个职业新闻记者,我能敏锐的捕捉到他每一个焦点,这一发现使我矛盾。

  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放开我的手,坐在床边点燃一只烟。蛋黄色的灯光映出他脸庞成熟的轮廓。“我想我应该有一个女朋友了,自从打完越南退伍后,我一直在商场里折腾,现在都算成功了。这肯定和我父亲有关系,我不知道女孩子们看上我有几分是因为我的太子党背景?其实我在十四军时,也获得过许多的荣誉,英雄狙击手、我的连队被记集体一等功,还有各种的勋章,可是,这一切都被一个太子党的名称掩盖了。也没什么不好了,战场靠子弹、经商靠后台,但我也想获得一个普通人的爱情。”第一次听到他用“父亲”这个词。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们是已经开始了,谢谢你能很明确的提出结束的要求。我们的生活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我继续在中央各部委、军方之间活动,积累已经多得没有意义的财富;而你继续写稿子发新闻,是一颗属于上升阶段的星星,这是你所想的么?”

  “我想……是的。”我非常吃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陈海握住我的手,缓缓地说:“休息吧,我给你关上灯。”

  他把门掩上的瞬间,我的泪水打湿了枕头,人们说,喝多了酒的人容易哭。

  我甚至对陈海的家没有什么记忆,第二天清晨,我很慌乱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们依然经常在一起,还有虹、她的朋友,各种不知来历的人;也总有些第一手的新闻在我和虹的笔下产生,那些奖金也多半被拿去请了客,陈海每次要求买单的时候,我都会阻止他说:“没有你,那有这些奖金?”他就黯然地不动了。而他的眼神依然清澈地乃至带一些请求地看着我,就象那个甲A的汽车牌照,醒目。

  只是我没有再喝多。

  今年的冬天已经彻底的来临,陈海又穿上了去年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件军大衣。他朋友的父亲已经渡过了难关。而虹前男友的父亲被中纪委审查了,这个消息来自陈海,但我们没有打算发。虹的业务工作已经很娴熟,不再是原来那个玩世不恭的女孩了,没有我这个搭档,她同样可以出色的独立完成各种采编任务。

  是了,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虹发疯一般的冲进我屋里:“你干什么呀!上午你跟主编说什么来着?你是不是发疯了?你说呀!还是陈海怎么着你了非得辞职?不行!我找他去!”

  我拉住她,苦楚的一笑:“没有别人的原因,完全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好好干,以后,主编的位子肯定是你的。”

  “我不要这个位子!我给你!没人能争过你,而且我也绝不会和你争!”虹大声说。

  “你误会了,我已经决定了,去南方一家报业集团。一南一北,往后咱们俩可有得争呢。”我尽量把话说的很轻松。

  虹似乎明白了些,问道:“陈海知道了吗?”

  首都机场候机厅。

  “你没有机票怎么进来的?”我问突然出现的陈海。其实我很希望能再见到他一次,所以默许了虹对他的通知。

  “什么地方我都可以进去,可就是进不去你的心。广州军区我很熟,要让他们来机场接你吗?”陈海想笑一下,但笑的并不明显。

  我沉默了一会,从包里拿出一个纸盒:“不用了。本来想到广州以后再寄给你的,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给你吧。”陈海打开了盒子:一双剪刀口的布鞋。

  “知道你喜欢穿,这鞋走起来脚步声轻,不张扬,而且走得稳,挺不错的。”

  陈海呆了半天,才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我让人不准动你的户口,……我想也许将来还会用得上。这是我办的唯一一件……霸道的事。”

  广播开始登机了。我低下眼睛,轻声说道:“我,我没有打算调走它,也许……真能用得上……。”

  十分钟后,南方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57客机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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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2-10-24 16:20:16 |只看该作者
太子党(中)

            我家老头子离十大元帅还很远,他呆在四川山沟里的一个军工企业,造过枪炮坦克,现在生产冰箱彩电。父亲从连长变成了车间主任,咔叽布的军装就永远压在箱底了,只有在晚上喝了点酒之后,父亲才会摸出一个红五角星来,念念叨叨的说他当年从北京坐军列来到四川时,头上顶的就是这颗五角星。

  到今天,他已经不可能再调回北京了。有可能的倒是他的女儿,在北京上大学毕业的我。

  两个星期后,陈海自己来到报社,把他那个新公司的材料带来了。

  “你好,虹在吗?”他站在办公桌前问。

  我抬起头来,说:“她出去采访了,请坐。”他个子挺高,让我的脖子感觉很费劲的,不得不站起来。

  他一看是我,笑了:“哦,没关系。给你也行,一样。”我接过那个牛皮纸的大信封,放在虹的桌子上,转身问他:“咖啡?”

  陈海好象没什么事,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他手里端着我冲的一杯速溶咖啡,不时抿一口,带出一些痛苦的表情。也许是冲调技术不好,不过那瓶咖啡本来就是过期的。

  “虹说叫我帮你解决个难题,怎么回事儿?”他的眼睛停留在他的手机上,又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根本不象和我谈事情的样子,倒象是个老板准备听秘书汇报当日工作。

  办公室里还有别人,即使没有,我也不打算寻求他的帮助。我知道北京户口是个什么概念,连我们报社都无法解决,今年刚进来的两个大学毕业生更是不知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呢。要不是为了父亲的一个心愿,我去上海广州都早把户口落了。

  “哦,户口的事情,慢慢办着就是了。”我轻描淡写的说道,问:“还要咖啡吗?”

  他赶快站起身:“不了不了,我中午还有事,得先走了。这事我来办,你手机什么号?有消息打电话通知你。”

  我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号码给他了。

  临走前,他莫名其妙的留下一句:“报社发奖金时你们请我一顿就行,别太客气。”

  我差点没晕过去。

  下午,虹喜形于色地开笔写陈海公司的新闻稿,一边神秘的说:“这可是个大卖点呢!你文笔好,干嘛让我来操刀?”我说:“可别把我的名字写进去啊,又不是再来一次三峡截流或载人飞船上天。”

  “也差不多了。不行,这么大的事儿,一定得署咱俩的名。你就等着主编给咱们发奖金吧!”

  奖金?我想起陈海上午说的话,于是说:“那你写完我记得给我看看啊。”

  不过,我没能看到虹写的稿子。快下班的时候,陈海的电话来了:“户口的事情有眉目了,你过来昆仑饭店我给你说说情况。”

  大堂里,有一幅巨大的浮雕壁画,占满了对面的整堵墙。相比之下,我在这个大堂中显得特别渺小,其他人也是,象一些微不足道的灰尘。

  我清楚的看见一双剪刀口布鞋向我走来,在这个五星级的酒店里反而很引人注目。

  是陈海,他用了半个小时告诉我转户口要准备的人事材料、各种机关单位的证明等等。其实努力了这么久,这些我早已知道了。最后,他说:“把所有这些东西给我就行了。等我忙完公司开业的事情,大概一个月吧,你来找我拿户口簿。”我突然一阵没来由的酸楚,觉得眼睛就有些湿润,父亲多年的心愿,和我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还有与别人不停的竞争……,现在只决定在这半个小时?

  陈海看着我,说:“其实我已经从虹那里知道了你的情况,还有你的父亲。老头子这回该应该高兴了吧。”“老头子?”我觉得不习惯这种称呼。“哦,这是我们的说法。”

  “你们?就是……太子党?”

  陈海笑了笑:“是有这么个名称,我知道许多人这样叫我们。”

  “那,要花一些费用的吧,需要多少钱?要不先告诉我一个大概的数?”我听说托人办一个进京指标已经突破十万了,陈海恐怕不会吃那么很,好歹我是虹的朋友。

  他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要花钱的!至于多少我还真说不清楚,估计得一、两千吧,现在公安局收的这个那个手续费都涨价了,我先给你垫着,到时候把那些个收据都给你。”

  这次他离开时,我把他送到车旁,还是那辆奥迪式的红旗车,白色车牌,前头有两个醒目的红字:甲A·……。

  我开始相信虹的一些话了。

  第二天,虹并没有把她写的稿件给我先看,就匆匆忙忙的发了出去。报纸上用了加大号的标题:《中国最大的私营投资顾问及控股集团今天组建!》还是个大篇幅的东西。也不知主编是怎么让她通过的,我看着“本报记者讯”后虹和我的名字,想想昨天傍晚还和陈海说着不沾边儿的事,有些害怕。

  早上虹在电话里拖着声音说:“昨天加班了,今儿不行,得请假在家睡觉。”我理解她的意思是:天塌下来也不管了,那我怎么办?

  战战兢兢的,终于磨到了下班,好象天不会塌了,因为晚报和电视新闻已经陆续报道了这个爆炸性新闻,屏幕上的陈海穿了一身西装,很有风度,这个新通达集团总裁的讲话和虹预先发出的稿子内容一模一样。我有些搞不清楚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只觉得他这身打扮在镜头前很有气质,不过看不见是否还是一双布鞋。

  一个月后,我的户口办好了,还获得了一笔相对可观的奖金。虹和我“集体”创作的新闻稿在报社引起了轰动,主编笑得满脸开花:“这充分显示了我们具有独家拿到第一手新闻的能力!”关你什么事?我想,当然事实上也不关我的事,除了手里实实在在的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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