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摸的感觉下是爱的深渊(ZT) [复制链接]

潇潇

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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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2-12-21 15:04:3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2001年初，我在一间酒吧遇到了末央。那时，我是一个业余乐队唯一的女成员，靠卖唱过日子。晚上，我四处赶场，和乐队在各个歌厅和酒吧之间穿梭。
演出结束后，我喜欢徜徉在酒吧里，度过一个个夜晚，酒吧气氛暧昧，常时间呆在这儿的人，大多都是寂寞的。连续几天我都看到一个女人，面容生动，重重眼影却掩饰不住憔悴。
  她一个人在一张桌上自斟自饮，抽精致的七星，手指象羽毛管一样洁白剔透。
  不时有男人在她身边坐下，她都默然无语，眼神涣散而落寞。但别人请她喝酒她都喝，一饮而尽。酒在她的胃里似乎都换成了水。
  凭我的经验，这种女子心里受过很大的伤害，以至要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心灵。
  有一个夜晚要打烊时，几个花里胡哨的年轻人走过去，不怀好意地请她喝酒，抽烟，末了要带她出去。她坐在那里，茫然地看着，仿佛不清楚他们的用意。
  我走上去说，她不能和你们走。
  你少管闲事。一个平头的男人对我恶狠狠地说。
  我会报警。我镇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也许是被我的平静威慑住，或许只是几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他们相视几眼而后离去。
  我坐下，她对我展示一个笑容，虽然很淡，却掩饰不住活色生香。
  我递给她一杯酒，我叫长亭，长亭更短亭的长亭。你呢？
  末央。
  事后，我常常梦到那天的末央，她总是不经意的闯进我的梦中。梦中的她，像那天一样发出娇柔的声音，还有天真烂漫的表情。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
  末央喜欢放声歌唱，徐锦记的糖果，坐在阳光下剥开鲜艳的糖纸。
  那晚，末央被我带走了。我住在城郊的边缘，楼房错乱，街道狭窄而陈旧。
  我带末央进房间，她洗完澡，和我上床。末央赤裸的肌肤很白，让人想拥抱。我轻轻地把手放在末央身上，她微微抖颤。
  末央的故事我渐渐了解。一个老套的故事，她爱过的男人不要她了，她去找他，他却嘲笑她，打她。她万念俱灰，于是想到死。
  她说的时候身体战栗，我伏在末央的耳边轻轻絮语，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不可信任，我们只有自己相信自己。
  末央渐渐平静，翻身抱住我，很快她睡着了。黑夜里我闻到她的呼吸声，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我渐渐爱上了末央。以前，我有过两个女人，可她们离开我之后，我很快就将她们忘记了。对末央，我却感觉不一样。她离开我一会儿，我的心就会痛。
  末央有时候给我讲发生在她身上的点点滴滴；对她最好的已逝的外婆，她早已分成两半的家，半个她的父亲和继母，半个是她的母亲和继父。
  有一天晚上，她说起大二的夏天，她和那个喜欢她的男生，在校园白天明媚晚上黑暗的后花园里初尝身体的纠缠。
  她说那种感觉很微妙，像薄荷在身体里缠绵的感觉。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他能给你的，我也能。我把手指放在她的腹部，慢慢向下游移，这双手，懂得男人，更懂得你。
  末央忽然怔住，她抓住我的手，用力扼住。
  你是不是开玩笑，别吓着我，她说。
  我继续对她耳边轻轻吹气，我知道那是敏感部位，喃喃地说，你有没有从背后拥抱过一个人？说着，我用两只胳膊从后面伸过去搂住她；这样你的身体和他的身体就可以紧紧地在一起，你可以轻轻地吻他，像这样吻……
  哦，不……不行……我还是习惯男性的拥抱。末央挣开我的怀抱，从床上坐起来天茫然地看着我。
  那么，你抱抱我好么？我看着末央，满怀期待。
  末央犹豫一下，伸手从背后抱住我。我感觉她娇小的身体在轻轻颤抖。
  我的手继续在她的身上游走，屋里黑暗一片，她的呼吸突然急促，绷紧了身体，几缕秀发含在她的嘴里。我觅到了她的舌，开始时她还抗拒，渐渐半推半就，迎合着我。
  末央曾经犹豫过我们的关系，不安说她说过要离开我，可是很快就会回来。后来她对我说，她就像长在我身上的一株藤萝，有了我，才能婀娜多姿。
  可是我知道末央终会里我而去，她和我一是同类。末央曾经对我说，她还是想念男人的身体。还有，她从小就喜欢结婚，不止一次想象当新娘的样子。她喜欢和心爱的人在明媚的日子里，一起逛街看电影。她不喜欢过这种黑暗的生活。
  我说，你可以把我们的关系大白于天下。末央说，那怎么可以呢？世人不会认可的。
  我黯然，末央说得末央错，一旦揭露真相，风平浪静的日子立刻惊涛骇浪。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如果没有罗，或许末央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会长一些。罗是我们乐队的主唱，有一副好嗓子，渴望成名，却一直没有机会，只好混迹江湖，和我们一起动荡漂泊。
  末央最终爱上了罗，演出时，我看到罗唱歌的时候，末央用仰慕的眼神看着他，那种表情。是爱的信号。我心里一沉。
  末央开始回来得越来越晚了，终于有一天，她在天亮的时候才推门进屋。那天，我一夜未眠，眼睛红肿地看这她说，你是不是在罗那儿？
  末央点点头。我说末央，你忘了男人带给你的伤害吗？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只有我最爱你，珍惜你。
  末央缓缓地说，长亭，我要离开你。你虽然对我很好，可我不能生活在黑暗里。我知道罗也许是第二个抛弃我的人，可是我只有和男人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女人。我想要结婚，不管是罗还是别的男人。长亭，你不知道，当罗带给我高潮时，我突然想到你。长亭，我多么希望你也能体验一下男人带来的快乐。
  住口，我歇斯底里，男人都是肮脏的东西！
  我完全崩溃了，伤心地流下眼泪。我知道留不住末央，我知道我的性取向有问题，可我没有办法。
  末央终于和罗住在了一起。末央走后，我感到秋天过早的来了，一切都在凋谢，包括我的感情。可我没有权力阻止末央过正常的生活。
  有一天，落兴高采烈地找到我们告别，说有家名唱片公司经理人看中了他，邀请他签约。
  我知道罗终于要成名了。他本来就有实力，只是缺少机会。可是我开始为末央担心。
  末央和他在一起后，就音信全无。罗却迅速地红了起来，在电视上频繁地露面，出了专辑，海报贴满大街小巷，数以万计的歌迷，还有绯闻等。
  而我只关心我的末央，我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罗对她好不好。一天晚上，当我快要入睡时，电话响了，我拿起却只听到隐隐的呼吸声。我声音颤抖地问，末央，是你吗？
  那边沉莫良久，忽然挂断。我心里空空的，却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有一天我躲在家里看电视，电视上有罗的新歌发布会。罗笑容可掬地说：我喜欢纯洁干净的女孩，目前我还没有女友。是的这首歌描写了我的一种心情，谢谢……
我大吼一声，把一杯水泼向电视屏幕，然后去找罗。从报纸上了解到他在何处，但他已是大明星，很不容易才找到。我问他末央的去向，他气定神闲，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我的人。
  我说，她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你不是说要待她很好吗？
罗不屑地一笑，凭什么，现在她配吗？一个流莺，她现在与我毫无关系。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他向我伏低身子。
  他脸上以前长青春痘时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我鼓足了劲，一个巴掌抡过去。
  清脆地一响，罗捂住脸，有鲜红的血迹流下来。我还要再向上冲，早有人把我推搡开。我感到铺天盖地的绝望，城市那么大，我到哪里找我末央？
  2001年的冬天漫长而阴冷，我蜷伏在房子里，期待末央能在忽然间给我一个惊喜。她的影子总是不时的光临我的梦境，让我起起落落忽喜忽悲。末央是我生活里最后的笙歌，情感的一个收尾，让我沉溺其中至尽无法自拔。